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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与改革开放40年】山淼:这些年的城市一隅

作者:  来源:《青岛大学》报  编辑:李鹏    时间:2018-12-24    浏览:

我是个土生土长的青岛小嫚,写改革开放,我就要写写这城市,这些年变化着的一角。

大院里的煤池子

我在姥姥家长大,姥姥住大院,打小我就在院子中耍。从记事起,院子里那颗会结红果果的大树下就有几方大平台。说是平台,其实也分了两层,垂直的面上有一个接一个的正方形的门,大院里的孩子就在这儿爬上爬下,好不快活。儿时,我从不知道也不在意这几方平台到底是何用处,那一个又一个的小门,或是生了锈,或是缺了边角甚至有些没了踪影,不曾有人打开这些门,也没有人从这些格子里取出过什么。

日子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地过,我终是过了“爬平台”的年纪,大院里的平台就这样留在了我记忆的空隙里……

后来才知道,原来这几方平台,是那旧时被废弃的煤池子。

所谓煤池子其实就是用来储存蜂窝煤的煤窖。姥姥说,我出生后不久,家里就不烧煤了,“左邻右舍都不烧了,有了燃气有了暖气,煤‘没得使唤’了。”煤池子自然也就被废弃了,久而久之没人理会,却成了孩子们的一方天地。

噫!多么欢快的变化!灰黑色的煤窖也变成活泼的彩色了!

那天,一扇生锈的小铁门边有一株绿芽,就夹在煤窖的台阶之间,那样的生机盎然,多好!我想,就让这几方煤池子永远地留在院子里,就让这一辈辈的大院孩子与它玩耍,就这样把它的故事讲述下去,用这样的永恒,记录下改革开放带给大院的变化。

奶奶的平房

我没见过奶奶的平房,我印象里它的样子都是爸爸讲给我的。爸爸爱说奶奶的平房,用他的话讲,那叫“老鼠互相衔尾巴,蟑螂在家里打架”。我想奶奶的平房面积应当不大,不然爸爸兄弟三人为何睡在一张通铺之上;奶奶的平房里电器应该也不多,不然爸爸夏天也不会偷偷溜去冰场……

奶奶的平房拆迁了!

第一次见奶奶的平房,它就已经被掩埋在一片工地的残砖破瓦中,再也看不出爸爸描述得那狭小却又温馨的样子了。工地上是混乱的,奶奶的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期待,等再回到家,平房就不会再破破小小了。

与奶奶的平房再次见面时,我就不能称其为奶奶的平房了。万丈高楼平地起,屹立在后海岸边,飒飒秋风带来些海的咸湿,新屋宽敞明亮,奶奶的平房变样了!

令人感慨的永远是那所谓的变化的过程。因为你还记得它旧时的模样,所以能知道今天的这里是如何天翻地覆;因为你经历过生活的苦难,所以能体味现今怀抱的种种幸福。

改革开放,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,它让万千中国人见证着、体味着中国的沧桑巨变,它带着这万千中国人走向幸福。

中山路上的老楼

青岛中山路上有一座有故事的老楼,或许它不像一些百年德式老建筑那样有名,但老青岛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它的“传说”。

这是一座设计失误的楼——它没有通烟道。

在那个烧煤炉子的年代里,没有通烟道就意味着这栋楼完全无法供人居住。

假日里去中山路和外地游客挤了一挤,不经意抬眼瞧,呦!那栋老楼不知第几层的阳台上竟晾晒着洗好的衣服。我想,摆脱了煤炉子的现在,有了空调换气的现在,那不能住人的老楼也终于不再是一个残次品了吧。

写改革开放,中国人大都能写上几笔,但我要写的改革开放不是一个高端的口号,也不是一个与我们相距甚远的政治目标。我要写出来的,是改革开放带来的变化就在我们身边,他其实是踏实的、是质朴的,是与万千民众相拥的。我们就活在改革开放的实在里,更重要的是,要用我们的手去推动他,去让生活变得更好。

山淼,历史学院2017级人文创新班学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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